2014年8月29日 星期五

冰桶挑戰有何問題?

冰桶挑戰正在瘋靡全世界,為提高大眾對肌肉萎縮性側索硬化症 (ALS, Amyotrophic Lateral Sclerosis, 一種運動神經元疾病Motor Neurone Disease) 的認識及為對抗此病的慈善機構籌款。大家會在社交媒體上見朋友接受冰桶挑戰,甚至自己也參與了挑戰。但冰桶挑戰其實存在了一些生命倫理問題

提高大眾對肌肉萎縮性側索硬化症 (ALS) 的認識,本身是沒有問題的;而為對抗此病的慈善機構籌款也不應該有問題。若善款是用來支援患病者及其家庭,這當然是無問題的。用善款去資助科研尋找治療肌肉萎縮性側索硬化症,卻可以存在生命倫理問題的。以冰桶挑戰籌款的主要慈善機構 ALS Association (ALSA)  ALS Canada,都會資助胚胎幹細胞研究,而胚胎幹細胞研究是要毀滅人類胚胎 (因而殺害了其中的人命),所以天主教教會不能支持胚胎幹細胞研究 : 
「培養人的胚胎,作為可利用的生物原料,是不道德的」。(天主教教理 2275)

天主教教會不會因為 ALSA  ALS Canada 支持不合乎倫理道德原則的胚胎幹細胞研究而阻止教友參與冰桶挑戰,但捷醒教友們要選擇捐資助沒有倫理道德問題的組織:

如想捐款支持醫療研究,可考慮以下機構:
John Paul II Medical Research Institute (www.jp2mri.org)
Deveber Institute (www.deveber.org)
如想捐款支援ALS病人,可考慮以下機構:
Team Gleason (www.teamgleason.org)

(組織名單出自生命恩泉的網誌 : http://life.fountainofloveandlife.org/blog/ice-bucket-challenge/ )



歐陽嘉傑醫生

2014年8月26日 星期二

因維護生命而受迫害的查贊教授 (Prof Bogdan Chazan)

查贊教授 (Prof Bogdan Chazan) 是一位波蘭的婦產科教授,在華沙的聖家醫院工作並擔任其婦產科主任。今年六月,由於他拒絕為一名婦人進行墮胎,又不肯把她轉介到其他醫生給她墮胎,被市長解僱。那婦人是以試管嬰兒科技懷孕,查贊在產前疹斷時,發現胎兒的腦部有嚴重殘障,但反對墮胎的查贊教授,不但不提意墮胎,反而向那媽媽推介初生嬰兒善終服務。

查贊教授是一位虔誠的公教徒,活躍侍奉本地的天主教醫生團體及世界天主教醫生協會。他是 MaterCare International (一個附屬世界天主教醫生協會,為非洲貧窮國家的產婦服務的慈善組織) 的董事。他亦在上次世界天主教醫生協會會議上演講,有意試管嬰兒科技和維護生命的議題。

查贊教授這樣被解僱,是嚴重地侵犯了他的宗教和良心自由。世俗社會現已把墮胎列為一樣醫療程序,但墮胎始終是殺死了一條人命,根本不應與醫療程序相提並論。雖然法律可能在一些指定情況下容許進行墮胎,但合法不一定合乎倫理道德 : 香港的法律是在有限度的情況下,把墮胎非刑事化而並沒有把墮胎合法化。在一個多元化社會平衡不同聲音的訴求,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本週的公教報社論亦提及查贊教授被解僱一事,又探討良心抗議 (conscientious objection) 的課題 - 大家可上網參考



歐陽嘉傑醫生

2014年8月15日 星期五

宗座生命學院集論衰老、殘疾

宗座生命學院,於二零一四年二月二十至二十一日,舉行了第二十次大會。主題為衰老及殘疾。
隋著醫療科技的進步,人類在世之生命得以延長。除了帶來長壽之外,也帶來了一大批有某些殘疾的老年人。
事實上,全球六十歲以上的人口比五歲以下的多;而在二零三零年,六十歲以上者就會比十歲以下者多。世界衛生組織估計全球有十億人是殘疾人仕,而當中四份之一是老年人。
很多殘疾其實跟活習慣有關。加上年紀老邁,以及一些疾病如中風、心臟病、糖尿病、關節炎、老人痴呆症,以及它們帶來的後果,形成了各種殘疾。而發病率則與貧窮問題,和他們可得之有限度醫療服務有關。
不少國家因老年人和殘疾人仕的人數上升,需要提高照顧他們的支出。世界各地對醫療服務的憂慮也加深了︰如醫療服務的分配、可行性、質素及財政上的持續性等等。也有人懼怕,在不久的將來,醫療問題最終會在社會不安穩的情況下崩潰。
公教社會輔導可以透過兩大宗旨︰團結和輔助,解救這個問題。前者可促進殘疾人仕與家人及親屬間的聯繫,形成基本的社交網絡,更是政府資助以外的另一個解決方法。輔助則可讓老年人變得開懷,不再依賴藥物,更可讓他們得到解脫。有些人亦提到有需要改變醫療服務提供之模式,強調防患未然及對他們的教育。
老年人與殘疾人仕被視為社會中的弱勢社群。現代人對他們有著兩種不同,甚至是矛盾的看法。在一方面,一些有愛心、正義、反歧視的人要求大家關注這些有需要的人。另一方面,享樂主義及功利心態令人嚮往完美及長生不老、青春常駐的生命,也令人難以接受弱勢社群的脆弱與依賴。後者強調自我照顧及自我實現,會導致這些弱者只可以安樂死及協助自殺來解決自身的殘弱。
這矛盾於二零零八年聯合國《殘疾人權利公約》曾出現。雖然裡面有些能夠保護殘疾人仕的正面元素,但羅馬教廷因其首次承認墮胎是基本權利而沒有簽約。
法國倫理學家Marie Jo Thiel認為關懷殘疾人仕的時候,不只視他們為有需要、脆弱的,同時,根據人權和護理倫理給予他們權力,視他們為兄弟姐妹。
衰老是種神秘的狀態,科學試圖滲透,甚或征服它。人均壽命在過去一百年間上升了三倍。我們可以再延長我們我壽命嗎?現代醫學的目標似乎是要製造沒有殘疾的長壽。有許多研究者試圖找出人衰老的原因,要將其停止甚至逆轉。再生醫學的目的是通過幹細胞療法更換受損的細胞和組織。不過我們必須想一想︰值得這樣做嗎?代價是什麼?生命真的可以被無限延長?能免疫殘疾的藥是否藥物存在的最終目標?基督信仰為我們帶來永生的另一個意義。
正如教宗方濟各對學院成員講話時所說的︰「健康固然是個重要的價值,但它並不能決定一個人的價值……老年人所經歷最嚴重的剝削,並不是身體的虛弱,也不是因身體殘弱所導致的殘疾,而是被遺棄,被排斥和愛的剝削。」
譚傑志神父